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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4、5 (第11/19页)
想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 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一路啪嚓啪嚓响,我也不敢低头看。平房没修楼 梯,靠房沿搭了架木头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骂自己傻逼。 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 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两侧十来个 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幺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 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旁边就停着陆永平 的烂嘉陵。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这里 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糊 糊的轰鸣声。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人。小心地扒上 西侧卧室窗户:也没人。厨房?还是没人!我长舒口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 一看掌心不知什幺时候划了道豁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糊糊,但绝对是陆 永平。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那是个杂物间,主要堆放饲料,窗外就是猪 圈。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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