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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是岸  (第2/6页)
屈膝蹲下,把手里的两饭一汤送到床板上。    等到饭碗安全着陆之后,他才长松一口气,从床底下又勾出一个凳子,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回了我两个字:“我懒。”    ——很理直气壮。    还抬眼瞟瞟我:“你看着也不是很勤快。”    我二话不说反手削他后脑勺,他抱头就躲,转手就把我拉往凳子上坐:“坐坐坐!……”    然后语气循循善诱:“小同志,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    “当然了,最好还是和和气气不要斗——”他捧起碗,朝我挤挤眼,“我给你讲佛经吧?”    ——说到佛经,就很难不想起他当年酒后开房躺床上拉着姑娘的手活活扯一晚上佛经的逸事。    我想到就好笑,在小方凳上坐下,也端起了碗:“急什么。”    然后从他碗里夹走一个鸡翅,还给他一筷子青菜:“佛经这玩意儿,不得留到床上讲?”    8    晚饭谈不上丰盛,但是贴胃。    可乐鸡翅和炒素先前放在电饭煲里保温,这会儿还有余热;就是番茄蛋汤凉了,好在天热,喝凉的也不难受。    我胃口向来小,不怎么吃得下主食,这天不知道是累还是怎么的,饭都吃得精光,表现优良,应当表彰。    吃完饭,他去洗碗,我坐在原地发呆。    这个时候,我心里的乱似乎平息了一些,这一度让我怀疑我的心乱是不是饿出来的。    我抱着背包,望着窗外,看到烛光蘸着屋外浓稠的夜色,把我的虚影拓印在玻璃上——    大约是因为影像含糊,我看不出二十六岁的我和十六岁的我到底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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