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2/3页)

也不想只作为一个无名小卒而死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恍惚间，后背撕裂般的疼痛。她咬牙蜷缩起身体，拱起脊骨。

    褐色的羽毛连着皮rou从她身体上剥落，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一切都结束了吗？她摔死了？

    可是好痛啊。

    如果已经死掉了，为什么还如此痛呢？

    新生的羽翼撕裂血rou，如雨后新芽般突破表皮冒出来。浸满鲜血和粘液的翅膀勉力张开，却也没能实现它飞翔的本能。

    然而有这一点点的缓冲，已经足够了。

    摔落在谷底的秦山，在大脑的一阵阵轰鸣中，晕眩过去。

    后来下雨了，零星的雨珠落在她干裂的吻部。

    几百年来，这座干旱的荒岛上没有落下过半滴雨，甚至连乌云也不曾遮住过分毫的烈日。

    可是反常的雨滴仍是落下来了，谷底的秦山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头顶那片小小的阴云。

    她咳出喉咙里的血沫，伸出舌头去接那细细的雨。

    她还活着。

    ……

    秦山在这崖底躺了半个月，饿的发疯。

    新生的羽翼收不回去，像两根顽固的木刺一般扎在她的后背上，一边摔下来的时候折断了，另一边也不怎么听她使唤。

    有盘旋的秃鹫在她头顶放肆地吵架，它们在争夺秦山尾巴上的皮rou。

    下一秒，狰狞的尖牙穿透了其中一只的身躯，余下的秃鹫在受惊中一哄而散。

    秦山一伸脖子，将那杂毛秃鹫吞进肚里。

    ……还没轮到你们给我送终呢。

    海军以为她死了，已经离开了这座岛。于是勉强恢复行动力的秦山得以慢吞吞地在峡谷的裂缝间爬行。

    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