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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珠  (第2/2页)
   如今他自己也成了珍珠的“共犯”,耗子便没用了,早点弄死为好。    “耗有福!”珍珠突然喊了一声,耗子浑身一震,啃笼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闻清同样虎躯一震:“你叫它什么?”    “耗有福呀,”珍珠这会儿刚睡醒,气血还亏着,精神已经养好了,坐在床边摇晃着小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给它取名’有福‘,有什么不妥吗?”    大灰耗子悲愤地以头撞击铁笼,显然十分不认同。    柳青懒洋洋的声音从小榻那一侧传来:“他是问你,为什么要给一只耗子取名字?”    柳青在小榻上将就了一夜,没怎么睡,中间唤醒珍珠换了两回月事带——他发誓就算养自己亲生的儿子,也不可能尽心到这种程度——总之把小祖宗伺候到位了,这会儿精神有些不济。    珍珠打了个哈欠,道:“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我看它有缘,养着呗。”    闻清微弱地抗议道:“鼠有疫病,不干净……”    “又不养在床上,笼子里关着呢。”珍珠嘻嘻笑着,诨话张口就来,“床上养你们两个够了!你若实在不放心,丢院子里去也成。”    闻清此时还没有想到,他在西厢房的地位一降再降,不但比不过柳青,日后还要排到耗子后头去了。    太阳升上中天,柳青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杂役衣服,从西边侧门悄然离开。出门时,看见一驾马车停靠在门前,有点眼生,不由多看了两眼。    车帘一动,下来一位月白广袖长袍的年轻公子,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    这人容貌极是端正,眉目温润,说君子如玉也不为过。因为修行的缘故,面上镀了一层慈和,显出与世无争的神态。    像察觉到什么,他朝柳青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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